佛系黑帮女主,玩转文界套路
今天也是在霸道地推剧情+霸道地谈恋爱
恭喜相爱相杀组上线三次就下线成为出场最少玩家
啊这样够快乐吗(放弃)
算了来吧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一瞬间,整齐划一的衣料摩擦声代替了报告声。刘善良知道,虽然没有立刻开枪,但是她的人头,显然处于四五挺手持机枪的射击范围之内。碰见这种情况,刘善良头也不敢回,只敢悄悄地拍了身后的马宝龙一声,暗示他不要说话,只可惜她的暗示只能引来青年细小的呻吟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此时,人头清点的工作,也有条不紊地结束了。
“先生,查过了,刚刚挨打的那个孩子不见了。”
“哦,是算好了时间,抛弃同伴藏起来了吗?真厉害。”
稳重的男声说。
“不过也是——小小的年纪,能一下放倒我们三个人……看来‘他’来到A市是真的。”
“等等,大哥,难道您说的是?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。”男声回答旁的人说。接下来,一个文文雅雅的脚步慢慢地向刘善良的藏身处走来,简直是踩着她的心跳声。刘善良他们现在,不过藏在厂房里,由钢桶分隔开的一个小角,无论想沿管道逃生,或者寻到门窗,从那些训练有素的子弹中逃生,才是他们现在面临的第一个问题。
好吧。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可能是,需要逃出生天的是他们,而不是她。
想到这儿,刘善良的后背给青年拍了一下。她稍稍侧过脸来,看青年的口型,叫她“快走”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,啊啊!啊!”
还没等刘善良反应过来,青年突然一边大喊,一边挣扎地从掩护物中滚了出去,霎时间枪声四起,血花四溅。硝烟散去之后,青年再次倒在血泊之中,无法动弹,是刘善良冷静地站在那里,同那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对峙。
她率先开口说:“哟,这么热闹啊,怎么回事啊?”然后等着那头发有点花白的男人,哑着嗓子回复她。
“您是?”
“哎呀,我知名度那么低吗,不科学啊。”刘善良废话说,“不过也凑巧,我也不知道您几位是?”
男人说:“我们几个就是来A市观光旅游的。”
刘善良说:“我门口扫大街的,幸会幸会。”
两边话都说完,两个人突然伸手都从怀里摸出手枪,六声枪响过后,子弹双双在空中击飞,又两把空枪指着对方,继续皮笑肉不笑的寒暄。
男人说:“枪打飞弹——这活儿可稀奇,难不成我们碰见了文家的地主儿?”
刘善良说:“叔叔您说笑了,我农民工,一个月工资不到800,披星戴月的,可想当地主。”
“哦,确实是,文家的女孩子,哪有穿个睡衣就出来打架的——”
男人眼睛一眨,上下扫了刘善良的穿着,把空枪一扔,还不紧不慢地问她,“那您这是?”
刘善良看着男人看她脚下的马宝龙。她说:“散步迷路了。”
“怎么个迷法儿?”
“就是,晚饭吃多了,想买个冰棒儿,就往老冰棒厂这边走嘛——我说老板不在,想拿了就走,结果,嘿嘿,怎么着就摊上事儿了——叔叔,您说我这,冤啊。”
男人说:“你是挺冤的。你今天这个冰棒,想吃的不是时候。”
“我觉得也是。”刘善良继续说。虽说她说的时候,腰间的伤口已经慢慢溢出了鲜血,可那人仿佛没知觉一样,还是站在原地,胆小的人看了,都不由得发毛。她不扔她的空枪,而是慢慢在枪支的准星下向前走,在身后留下几个湿漉漉的脚印。最终,她走到了男人的面前,开玩笑一样把枪口按在男人的下巴上,用央求的眼神看着他说。
“但怎么说,叔叔,罪不至死吧?”
“哦,那照您的说法,应怎么办?”
男人下巴上抵了枪,也是不动声色,只不过垂下眼睛来看她,似乎生活中鲜少有这样的享受。
刘善良说:“咱们,好好打呗。”
“谁活着听谁的。”
枪声起。刘善良同那头发花白的男人在死亡的射击轨道组成的网络中扭打,直到男人小腿上挨了两枪,刘善良被抓着头发按到地上,房间里的机械设备弹痕累累,空气中满是火药的味道。
头发花白的男人夸奖她:“小丫头,你挺有意思——就是你太弱了,配不上你说的话,下辈子,记着点儿。”
“谢谢您,您可真是个好人。”
刘善良说。
“我看您不像是来观光旅游的,倒像是一位熟人。”
“哦,什么熟人?”
男人问她,问她的时候忍不住笑。
“打不过了,才觉得我是个熟人了,是吗?”
“不是不是,一开始就挺熟的,不是觉得没必要吗?”
刘善良就把脸埋在身下的青年尸体中说。
“我三岁生日的时候,您来吃过我的宴吗?”
“啊,是吗?我可能忘了。”
那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,也不说刘善良说的对,也不说她错。他只是叹口气,从身边手下手里接过枪来,对准刘善良的太阳穴。
“小丫头,再送给你一个忠告,话多救不了你命,做丫头的,要懂得腹有诗书,好不好?”
“懂得懂得,只不过人家丫头的肚子里都是才华,我就一肚子气。”
刘善良听见耳边,自己的血管在砰砰直跳,仍笑着皮最后一句。
得亏这男人还理她。
“什么气?”
只不过他说话的同时,把扳机扣下来就是了。他或许想着,枪响过后就起身,结果在他意识到之前,他的手,就被地上女人的手抓住了。
“氮气,叔叔。”
“会爆炸的。”
墙角受了最后一发子弹的储气罐终于应声而炸。
等到刘善良再醒过来的时候,她一个人,静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。周围至暗至静,没有声响。无数仪器连接在她身上,而她的心脏,在屏幕上跳动。恍惚确认周围之后,她又重新闭上眼。再睁开,她伸出一只手,打算扯下贴在胸前的电极,却被黑暗中,一只悄无声息的手抓住了。
她抬起眼来,走廊上紧急疏散灯的绿光,也慢慢渗透进这个房间。幽暗的光线下,她裸露的皮肤白的刺眼。黝黑的大手放任她遮掩自己,而直接插入染血的手术服里:在黑夜的微光中,白日骇人的疮口已经全然不见,留下来的,只是线条自然的小腹,和它紧实的触感。仿佛什么都未发生。
刘善良看着那只手游移在小腹与肚脐周围,一言不发。她不说话,自然就会有人说话。
“穿透性伤口……巨大的创面,出血,弹皮,感染——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,才挽救回所有的生命体征……”
“然后,在ICU整顿,准备加急指标检测的时候。”
她看着那只大手,带着不知如何的情感,抚摸新生皮肉,同旧有的交界。
“同样的四个小时。”
“创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愈合。”
“肠粘膜功能恢复,脏器自行归位,是肌肉纤维重生,跳过了瘢痕组织——再查体,反复查体,已经,没有异样。”
在两道金色的目光的审视中,刘善良轻笑了一下,肚腹的颤动弹一下男人的手。她还是在男人的目光下,放弃掩饰,当着他的面扯下连在自己胸前的电极。起身之际,又给男人按回治疗床上。
“所以,Thompson的项目——你那时候的项目,实际上成功了——是吗。”
面对男人难得地逼问,刘善良条件反射一样,高傲地抬起下巴。
她说。
“不,这个项目失败了。”
“Thompson死了。”
她也看向微光下,反射着盈盈的光泽的,自己的身体。
“只有这个成果,看上去几乎完美无缺。”
刘善良看男人,男人没有把不字说出口,却皱着眉头,攥紧了她的肩膀。于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地继续说。
“或许没到时间,或许,还没有那个触发点。”
然后她又笑了。她眼睛看向别处,笑着说。
“所以我从美国回来了——这个理由可以吗。”
然后她就不得不为她这样的选择,而忍受男人俯身接近的气息。
“你做那些危险的事情……为了向‘他们’复仇?”
“啊。随你怎么想吧。”
她想转移话题了。
“反正我这一次是偶然路过爆炸现场的,纯属偶然——对了老哥,你医嘱怎么给我判的啊,我医保能报多少?我的妈啊ICU啊传说中两万一天的超豪华单人套房——没用什么特别贵的药吧现在退房是不是还能优惠一点?”
然后她就说不出话来了:因为男人另一只手终于忍受不了她游移的目光,而强行把那张脸对准话题的发起者,以示强调。他做这些的时候,大拇指没什么顾忌地按在她的唇上,她就一瞬间安静了下来,匆忙地半闭了眼睛。
她听见男人的气息在极近的地方说。
“让我参与对你的研究。”
“别再想那些天方夜谭的把戏。”
于是沉默给她思考的时间,让她听男人体会不出情绪的呼吸。然后,她说。
“我不需要。”
然后她料到了男人的问。
“为什——”
于是她闭上眼睛,作势吻了一下那根手指,果然让那看似处于主导地位的人慌忙收手退步。等到男人再抬头,她已经从病床上坐起来,一点一点,把自己身上的所有仪器拆给他看。
“因为我不需要。”
刘善良说。她说的时候笑了一下,可能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。她走出病房前,把还沾着鲜血的手术服从头上扯下来,光着身子走到外围的套间去。出门之前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宋筠悉几步跟上来,然而给外间突然亮起的灯光刺一下眼的功夫,那个女人就已经消失不见。